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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父亲的病中随记 [打印本页]

作者: 可月 时间: 2023-12-13 17:24
标题: 父亲的病中随记

      我爸胸口疼，去医院检查，超声显示主动脉瓣中度狭窄，医生说，要去大医院做手术。爸爸说，就去芜湖，可能没什么事，也许开点药吃就能好呢。我预约医生，带他去检查。医生看了检查报告，也说要手术。想想，我又不放心，在网上把报告发了问诊上海瑞金的医生，医生说需要手术，还是个大手术。我努力说服我爸去上海。爸爸固执又怕麻烦，他不愿意，开始发脾气，我知道他怕给我带去太多麻烦。他说，姑娘，阎王爷不会这么早叫我去的，你放心。我拗不过他，就这样，我们父女倆在医院住下，等待手术的日子。
      爸爸爱吃红烧肉，我给他点外卖红烧肉，爸爸，好吃嘛？我问，他点头。现在，他永远捧我的场。
      晚饭后，我站在病房的窗户前，看到很美的落日映在江上，橙红色的夕阳，长江落日圆啊！爸，我们去江边走走吧。我们父女倆慢慢走着，医院附近老城区，随处可见待拆迁的模样，冬日黄色的梧桐叶子，风刮的到处都是。宽阔的江面，船只来来往往。很快天黑了，十里江湾游的轮船灯亮了，蓝盈盈的灯光照在水里，甚是好看。虽已小雪，江边的风吹着并不冷，江岸边的大螃蟹雕塑张牙舞爪，我和爸爸一路聊天。我们聊很多事，聊在上海的时候，聊现在，聊我的女儿墨墨。
      手术时间依然没下来。墨墨打电话给我，说生日到了。我懂她的心思，她希望我回去。一头是生我养我的，一头是我生的。我说，爸爸，我回去下，墨墨生日要到了。他说你回去，等手术前一天你再过来。回家，我带着墨墨去某捞吃火锅陪她过生日，她喜欢那过生日的气氛。下午，我说，墨墨，妈妈要过去陪爷爷了，(墨墨一直叫我爸爸爷爷)墨墨拉着我，说，妈妈，你明天走，今晚再陪我一晚。我是个女儿奴。我摸摸她的小脸，幽幽地回答，好，我没法拒绝。夜里，墨墨紧紧地抱着我，她的胳膊拉着我。第二天早晨，我送她上学，到了学校门口，她又说，妈妈，你明天再走吧。我说，你听话。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她问我。妈妈还不知道。我说。你听话，当我累了，我对她说的最多的就是你听话。在医院我每天中午、晚上都和墨墨通电话，她会跟我分享她很多的事情，一个小话唠。我送她到学校，我坐在电瓶车上，看着她蹦蹦跳跳地背着书包朝学校走去，走几步她又停下来，回头朝我看看，嘴巴的口型是说妈妈再见，我听不到声音但我看得到，我朝她挥挥手，她也朝我挥挥手。
   我出现在病房，爸爸很惊讶。他埋怨我不该太早来，手术时间不知道哪一天，你来了，在这吃不好住不好，墨墨也需要你。我说，不要紧。我是独生女，我要陪着我爸，我才安心。
      手术定在星期三。医生喊我去谈话，我签了很多字。医生拿出心脏模型给我看，讲了一堆，听得我心里直沉，我暗暗责怪自己，不该听从我爸的意思。早晨7.13分，我爸被推进了手术室。在手术室门口，我弯腰俯下身子，轻轻地说，爸爸，你不要害怕，手术一定会很顺利，我在外面等你。我看到爸爸的眼中，他的泪花在闪烁，最后，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我戴着口罩，我的泪也下来了。爸爸的眼泪，像一场大雨落在我的心里，湿润润的一片。
      手术室外一排四座的银灰色铁椅子上，坐着很多焦急等待的家属。不时从广播里喊出某某科多少床家属进洽谈室，只见几个家属一起进去。广播不间断地喊着某某科某某家属等着，手术室的门不时的被打开又很快合上。门外等候的家属看到自家病人被推出来便一围而上，再和医护人员一起把病人推到专用电梯。等待的时间，变得特别漫长，我靠在铁皮椅子上，一个小时，两个小时……7.13分，直到下午2.23分，这个时间，长到我足够回忆我爸的一生。
      我爷和我奶生了四个孩子，大姑、我爸、叔叔、和小姑。我爸是家中的长子，爷爷那是当个村干部，但爷爷不会因为他是村干部，就会顾着家多一些，相反他两袖清风。我爸小时候读书，还要去挣工分，他早晨先去干活，然后再回家一边端着饭碗，一边走路一边吃饭，饭吃完了，就把碗放在路边的草丛里，读半天书，回来时再把碗带回来。就这样半工半读，爸爸上完了初中，他的字写得极为好看，过年时，家里的春联都是他写。
   20岁和我妈结婚。婚后两三年，爷爷把爸爸和妈妈分出来了，他们上无片瓦下无寸草，妈妈找了村里的宋叔，借了大队的房子。房子里黑漆漆的，灶屋在堂屋的中间，地上的泥坑包包洼洼，我那时三岁多，却记得很清楚，隔壁是老中医李才福太太，他精神矍铄，满头银发，对我极为和蔼可亲。
      村里没地方盖房子，我爸选址在村子的尾巴上，靠近鸡蛋冲。盖房，家里太穷了，有钱的亲戚也根本借不到钱。自己烧窑，我妈姊妹五个，三姨四姨来帮忙制砖，这对于年轻的女性来说，是一项极为消耗体力的活儿，我的阿姨们不觉辛苦。砖烧好了，拖砖的三轮车却开不过去，拖拉机冒着黑乎乎的烟，嗷嗷直叫卡在那个横着一条水沟的路上。最后，我爸被迫改址，把房子造在现在的地方。这地方好啊，单门独户，视线开阔，可以一眼看到多远。最后，小学搬到房子后面，我天天踩着铃声去学校。我要在家里看店。
      爸爸一直在峄山石场做工，新房盖过来那年，弟弟出生了。弟弟三岁那年，又溺水夭折，我成了村里人眼中的爸爸的姑娘王，计划生育抓得如火如荼，我爸拿了独生子女那个红颜色的小本子回来了。
   爸爸去石厂很远，下定决心买了一辆凤凰牌自行车。黑色的，上面有一只金色的凤凰。夏天，他开始卖冰棒，弄一个塑料皮箱子，上面蒙着一层薄薄的棉花絮。卖不掉，冰棒都化成水了，我拿着碗，爸爸把冰棒水倒给我。我眼巴巴地看着，心里欢喜得不得了。三年级学校搬到我家屋后，我爸又要开小店，卖铅笔本子，他晕车去城里进货，三轮车全部停在小南市路。回到家勉强把货搬下来，他就睡下了。而我不懂事，只顾着翻新近回的货，棒棒糖，唐僧肉。我用漏勺给人打酒，打酱油，人家来赊账，我就把记下来。四年级，门口的菜地我爸种了一大片红皮甘蔗，甘蔗长了一人多高，我总是偷偷跑进去，看准一棵又高又大的把它扑倒。我爸都知道是我干的，他不说，他说，一个孩子，挣钱也都是为了她。四年级下学期，他又决定和我妈去城里搞早点摊子，把我搞到四小读书，他说一个亲戚在那里当老师。我想象着，我从此可以早晨吃到香气扑鼻的锅贴饺，而且，去了城里我有机会看到更多的课外书，那对我是多大的诱惑。随着城里舅舅阿姨的到来，我爸被阿姨说服了，把仅有的一点钱拿去搞了什么ba zi  hui。后来当然炸了，舅舅叫我妈把彩电扛回去，我妈不好意思，最后那钱也就不了了之。我的锅贴饺，我的课外书，我的一切，随着那个发财梦，全都打了水漂。后来，我爸又去窑厂修板车。窑厂制砖，砖做出来要用板车拿到砖坯那里晒，一行行的，砖工戴着白色的手套，用大铁夹子，一下夹起来稳稳地落在砖坯上，那时窑厂很红火。爸爸修板车，妈妈在窑厂食堂做饭。我上初中，放学回来去窑厂吃饭。高一那年，爸爸去了上海，开始了他漫长的打工生涯。2011年，年底，爸爸和妈妈结束了长达15年的上海打工生涯，回到宣城。他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如他的属相一样，俯首甘为孺子牛，他俯首甘为我的好爸爸，他十年如一日不计任何报酬从早忙到晚为我辛苦，他对我说，我辛苦点没什么，我希望别人有的，我姑娘也有。每次想到他这句话，我都想说，爸爸，对不起呀。
      前年，他去工地干活，累得腰疼。带他去医院看，医生说不能干重体力。去年，他去做了保安，在他61岁的年龄。他总是一人坐在厂门口的保安室，车子进来闸起来，车子出去闸起来，枯燥无味，繁闷冗长。厂门口是一条水泥路，路的一侧是荒地，那块地开满了很多的花，还有颜色各异的格桑花，他在旁边开出一块地，种点青菜萝卜。我偶尔有空就烧了菜去看他。有时，他站在马路边，看着来往的车子，不敢走远。近两年来，他越发的担心我，担心我的身体，所以，我很是愧疚。回忆就像一条条长长的线，把我从我的幼年拉到中年。我觉得我很失败，因为我没让爸爸过上他想过的生活，我让我的爸爸担心了。
      手术室外非常嘈杂，等待的过程极为漫长，困了的人索性四仰八叉睡在椅子上。有人在拿充电宝充电，有人在打电话，有人在刷抖音，我坐在那里，用手机写着东西。
      下午两点多，医生发信息给我，说手术很顺利，叫我去重症监护室门口等着。医生把我喊进去谈话，告诉我手术详情，并通知我第二天上午十点半再过来问情况。第二天一早，我就在那里等着，重症监护室门口很多人，不时有人从里面被推出来，被家属拥着推进电梯。医生告诉我，爸爸情况很好，下午就能转普通病房了。我的心情一下轻松了很多。下午两点多，爸爸被推了出来，我看到引流袋里红红的血水。爸爸身体插着很多的管子，我们被重新安排了床位。麻药还没过去。护士接着要我注意一系列的问题，水挂完了，我就睡在病床边上的躺椅里。夜里，不时有护士过来打针，抽血，量血压。我记不得醒了几次，夜里爸爸要喝水，隔壁的人叫我，我一惊的醒来，连忙倒好温水，放入吸管端过去。爸爸出虚汗，头上全是汗，我用毛巾擦了，很快又一头的汗。护士让他翻身，他不愿意，因为伤口疼。他侧着时候，我说，爸爸，我给你揉揉背。他说好。长久保持一个姿势，是难受的。
      爸爸出院了。我扶着他从病房走出来，走到电梯那里人很多。我害怕人家碰到他，会弄疼他的伤口，于是，我站在他的前面挡着。从电梯出来，我一手拿着行李箱，我一只手牵着爸爸的手，他的手冰冷冰冷的。那一刻，我觉得我牵着是我的世界，我走在哪里都挂念我的墨墨，可是，那一刻我没有想到墨墨。爸爸明明1米7的个子，他比我还要高，可是我牵着他的感觉，我觉得他虚弱的就像几岁的孩子，是比我墨墨还要小的孩子。我们走出医院的大门，我戴着口罩眼泪哗哗的下来，我害怕爸爸看到。我连忙转过头，使劲眨眨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回来的车上，他晕车车窗开着，我把帽子给他戴好，又用一床薄一点的棉被盖在他的身上。回家的路上，我们父女俩一句话没说。到家我赶紧去医院开药，药的颜色不对，我又害怕会不会不对，我赶紧打电话联系医生，确认无误我心里的石头才落下来。医生说三天去换药，周六再去芜湖复查，我连忙在网上把周六的号约好。我说爸爸你不要担心，你的任何一次抽血复查，检查，我都会陪着你一起去，我都会在。
      去换药，因为手术在外地做的，伤口又很大，我打电话找同学，同学帮我联系胸外科的医生，帮忙换了药。在病房里，隔壁病人的老公说，你爸不疼嘛？我老婆出来，晚上疼的直哼，一夜没睡。我说，我爸肯定疼，只是他怕他疼了哼，我心里难过，他忍着的。父女连心，有些不用说出来。我懂他，就像他懂我一样。
   胸口有伤口，套头棉毛衫和毛衣都不能穿套头的，我买来开衫的，这样方便，医生说胸口要用绷带，我连忙在网上买来绷带。天冷，我说，爸，你穿暖和点。晚上，接了墨墨回去，我总是哄他，爸，你想不想吃水果？我希望听到他说，好。那样。我就可以把苹果削好，切片，再用温水泡一下，用叉子喂到他嘴里。他找他的刀片，要刮胡子，我去给他买个电动的，他埋怨我，买这么好的干嘛？爸爸不知道，此刻，我只想尽我所能，把我觉得最好的给他，他不知道，我对他有多少愧疚无法言表。我很难过，他为我付出了很多，我不但没成为他的骄傲，反而让他担心，我一遍遍在心里说，爸爸，对不起，爸爸，对不起.......
      爸爸性格随和，爱笑，开朗，讲道理，重情义，我性格很多地方像他。爸爸，我能做你的女儿，我很知足。我不想讲来生，我只想好好把你照顾好，不让你担心。你为我付出的，我所亏欠的，我没法偿还，也无法偿还。尽管你已经老了，弱不禁风，可在你的心中，你始终不曾停止保护我。我喊了你一声爸爸，让你为我辛苦了一辈子

作者: 翟光明 时间: 2023-12-13 17:40
孝女，感动，为你点赞

作者: 天方夜谭 时间: 2023-12-13 18:02
你能写小说文才不错孝女！

作者: 大桥下 时间: 2023-12-13 20:52
家长里短，娓娓道来！小时候，我们心中伟岸的父亲，倒了！我感觉，父亲在我们儿女面前越是小心翼翼我们越是愧疚，因为我知道，父亲觉得:他没有疼爱他的妈妈了！今天二嫂的母亲过世，我们去吊孝，跪拜之后，我扶起跪礼的二哥，他竟满眼泪水，而二哥也是六十岁的人了！感谢楼主，带给我的好文分享，愿天下子女孝顺、父母健康！

作者: 火烈鸟 时间: 2023-12-13 21:38
人老了难免会生各种病，不要太难过，你爸爸虽为你吃了苦，但有你这么孝顺懂事的女儿，他也会感到欣慰和骄傲的。加油可月姑娘，你也是宣城论坛的骄傲。

作者: 蔬菜批发市场 时间: 2023-12-14 07:22
愿天下子女孝顺，父母安康！

作者: 二师熊 时间: 2023-12-14 08:20

作者: 想当瘦子 时间: 2023-12-14 08:24

作者: 篮球宣州 时间: 2023-12-14 08:27

顶贴点赞

作者: xcltjsh 时间: 2023-12-14 08:28
合格的小棉袄

作者: 安惠安全 时间: 2023-12-14 09:07
真情感怀。

作者: 开心老叟 时间: 2023-12-14 09:10
情深意切，朴实感人

作者: 长岛战士 时间: 2023-12-14 09:10
一大早被你的文采和孝心感动，才女孝女为你点赞

作者: 无量溪河 时间: 2023-12-14 09:13
父女情深，文笔优美！

作者: 人到中年时 时间: 2023-12-14 09:20
感动，感同身受！

作者: 御景客 时间: 2023-12-14 09:29
这样的好文章我一定要转给我的子女看。虽然我的子女也很孝顺。

作者: 景文石 时间: 2023-12-14 10:13
看的潸然泪下

作者: 孙有数 时间: 2023-12-14 10:18
楼主文章写得不错，为你的孝顺点赞

作者: 周王葛粉 时间: 2023-12-14 10:49
我养的也是女儿，也很孝顺，深有同感！谢谢孝女分享！

作者: 周王葛粉 时间: 2023-12-14 10:50
我养的也是女儿，也很孝顺，深有同感！谢谢孝女分享！

作者: 东方客人 时间: 2023-12-14 11:16
感动的流泪！
好文！谢谢分享！

作者: 和晟企服 时间: 2023-12-14 11:44
还是女儿好，羡慕有这样孝顺的暖棉袄！文章写的也真实感人。

作者: 他山之玉 时间: 2023-12-14 12:49
孝行天下，正能量，值得传播！

作者: 光头云 时间: 2023-12-14 14:47
贴心的小棉袄。

作者: dyhu 时间: 2023-12-14 14:56
才女孝女

作者: 水古隼 时间: 2023-12-14 15:01
文孝双全，为你点赞

作者: 虎三爷 时间: 2023-12-14 15:15
好闺女..................

作者: 跑马灌花 时间: 2023-12-14 15:32
在这浮躁的当下，能感天动地的一定是孝心，对比可月的“大”来，我羽绒服包裹下的“小”再也无处遁形，此时此刻今后余生我都要为没能在父母有生之年好好尽孝心而羞愧难当！

作者: 千千阙歌 时间: 2023-12-14 20:57
认真读完，情真意切，感人肺腑。为楼主点赞

作者: 五宣军 时间: 2023-12-15 09:33

千千阙歌发表于 2023-12-14 20:57
认真读完，情真意切，感人肺腑。为楼主点赞

作者: 多功能 时间: 2023-12-15 09:52

作者: 那一夜 时间: 2023-12-15 09:56
峄山采石场

作者: xueyu 时间: 2023-12-15 10:18
感动！孝心！
从孝心中我们发现，孝心使北上广一线城市医院一床难求，其实家门口医院也不错，常见病、一般病，本地就能解决，解决好！

作者: 微微时时 时间: 2023-12-15 10:22

火烈鸟发表于 2023-12-13 21:38
人老了难免会生各种病，不要太难过，你爸爸虽为你吃了苦，但有你这么孝顺懂事的女儿，他也会感到欣慰和骄傲 ...

顶帖拿分

作者: 篮球宣州 时间: 2023-12-15 10:39
看过路过！

作者: xcam 时间: 2023-12-15 10:54
可月是个才女，更是个孝女。

作者: 且听芭蕉 时间: 2023-12-15 11:05
感动到流泪

作者: 宣城出租车 时间: 2023-12-15 11:39
你父亲在家庭中的付出和辛勤奋斗，让家庭更加温暖和稳定。在孝女的眼中，父亲是一位值得尊敬和感激的人，你用笔写下了父亲的不容易，表达了对父亲的感激和敬意。

作者: 琴声意长 时间: 2023-12-15 12:21

我希望别人有的，我姑娘也有
我觉得我牵着是我的世界，......可是我牵着他的感觉，我觉得他虚弱的就像几岁的孩子，是比我墨墨还要小的孩子

我心脆弱，看了此文，我热泪盈眶，心酸
一个伟大而坚强的爸爸，一个棉袄又军大衣的孝女，可月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愿你爸爸早日康复，愿可月尽享父亲之爱！

作者: 吉普 时间: 2023-12-15 12:35
第一次看宣城论坛里的帖子让我流泪了！我父亲1997年1月因心脏病突发不幸离世（医疗水平受限和抢救不当），终年仅有57岁。当时的我做的太少、太少，因此愧疚和悔恨也随我的年岁增长而不断加深，也必将伴随我终身。

作者: ABCD 时间: 2023-12-15 14:41
为你的孝心点赞！对比宣城那些不和父母来往，不念父母生育养育之恩的男女，真心的崇高。

作者: 可月 时间: 2023-12-16 08:15

翟光明发表于 2023-12-13 09:40
孝女，感动，为你点赞

谢谢，都是我应该做的。

作者: 可月 时间: 2023-12-16 08:16

天方夜谭发表于 2023-12-13 10:02
你能写小说文才不错孝女！

写小说，还需要再多努力。才学不够，精力也不够。

作者: 可月 时间: 2023-12-16 08:19

大桥下发表于 2023-12-13 12:52
家长里短，娓娓道来！小时候，我们心中伟岸的父亲，倒了！我感觉，父亲在我们儿女面前越是小心翼翼我们越是 ...

也谢谢您的分享和关注。

作者: 可月 时间: 2023-12-16 08:22

火烈鸟发表于 2023-12-13 13:38
人老了难免会生各种病，不要太难过，你爸爸虽为你吃了苦，但有你这么孝顺懂事的女儿，他也会感到欣慰和骄傲 ...

谢谢长久的关注，论坛的骄傲，言重了，我不敢当，论坛写得好的人，太多了。我是极平凡又普通的一个。

作者: 梧桐叶 时间: 2023-12-16 09:23

作者: 火烈鸟 时间: 2023-12-16 10:48

可月发表于 2023-12-16 08:16
写小说，还需要再多努力。才学不够，精力也不够。

别，千万不要写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发到论坛，不看吧又想看，纯粹浪费别人时间

作者: 陈荣古 时间: 2023-12-19 15:37
看完了，我的泪也出来。我母亲病入膏荒，做为儿子的我无能为力，心痛

作者: 润发百年 时间: 2023-12-20 08:51
顶贴是种美德！

作者: 裘公人 时间: 2023-12-20 15:45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内容自动屏蔽

作者: 江南刀客 时间: 2023-12-21 14:48

作者: 可月 时间: 2023-12-23 13:38

跑马灌花发表于 2023-12-14 07:32
在这浮躁的当下，能感天动地的一定是孝心，对比可月的“大”来，我羽绒服包裹下的“小”再也无处遁形，此时 ...

老师，您客气了。每个家庭的情况是不一样的。我所做的和我父亲为我所做的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作者: 可月 时间: 2023-12-23 13:41

琴声意长发表于 2023-12-15 04:21
我希望别人有的，我姑娘也有
我觉得我牵着是我的世界，......可是我牵着他的感觉，我觉得他虚弱的就像 ...

谢谢您对我爸爸的祝福！没想到父亲的一点生病随记，我随意写写，引起大家的很多共鸣。这足以说明，我们很多人都是向善，并且都是对父辈充满了孝敬。

作者: 可月 时间: 2023-12-23 13:45

吉普发表于 2023-12-15 04:35
第一次看宣城论坛里的帖子让我流泪了！我父亲1997年1月因心脏病突发不幸离世（医疗水平受限和抢救不当）， ...

很遗憾，1997年的医疗水平，那时，还不发达。
好好的活着，这是天堂的父亲，最想看到的，看到你过得好。

作者: 康辉宣城 时间: 2023-12-23 16:23

情深意切，真挚感人，孝行天下！谢谢楼主分享，向您学习

作者: 杨羽 时间: 2023-12-27 09:17
孝女，感动，为你点赞！

作者: 火星尘土 时间: 2023-12-27 09:36
看了好感动

作者: 我和你！ 时间: 2023-12-27 09:40

和晟企服发表于 2023-12-14 11:44
还是女儿好，羡慕有这样孝顺的暖棉袄！文章写的也真实感人。

这话说的，好坏与儿子女儿无关，但与女人有关。个中缘由，你懂的

作者: 东方敬亭 时间: 2023-12-27 09:54
看完，眼泪不知觉的流了下来。为你点赞！

作者: 篮球宣州 时间: 2023-12-27 10:58
顶帖拿分！

作者: 金不兑 时间: 2023-12-29 15:19
买房找你应该靠谱

作者: 可月 时间: 2023-12-30 16:09

金不兑发表于 2023-12-29 07:19
买房找你应该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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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一游得金 时间: 2024-1-3 12:05
看的我泪眼婆娑，我也就生了一个姑娘，不知道以后老了，会给她带来多少麻烦

作者: 一心向阳 时间: 2024-1-4 20:31
能记得爸爸的点点滴滴，能写出这么细腻深情的文章，能有这样的孝心，我敬佩！

作者: 清风无语 时间: 2024-1-5 08:34
喜欢看你的文章。孝顺的孩子，看的我好感动。

作者: 太阳伞 时间: 2024-1-5 14:28
非常厉害，

可月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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