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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受大会点名批评
无地自容 记忆犹新
翟连发
看到芜湖鸠江饭店这个帖子,勾起我一段陈年往事,虽然心酸,但已过去,只当笑耳。
1959年3月,我从广德县委调到芜湖日报社工作。
当时芜湖专署辖现在的芜湖、宣城、黄山、马鞍山、铜陵等20多个县市。第一次记者会议就吃住在这个鸠江饭店。
当时我们下去采访,足迹走遍这些县市。比如,我去过巢县采访女劳模杨桂枝,去含山县运漕公社采访防汛,写出4篇通讯,在报上连载。
那次采访是和摄影记者佘俊一道去的,印象较深的是,一次现场采访结束后,我俩回旅馆途经一条圩埂,只见黑、黄两种颜色蚂蚁咬架,你死我活,双方几乎死尽非常残忍!
我还去和县姥桥公社采访过好几次,公社秘书荆诚孝,成了我的好朋友。+
1961年,我妻怀孕。我去宁国港口公社她娘家拿回一大包婴儿尿片后,被派去地委党校学习。当时要求严格,实行军事化管理。我家住在新芜路178号,党校在金马门,有“1路公交车”直达党校门口。尽管同在市区,但从周一到周日就是不让回家,吃住在党校。
其间,大女儿于10月28日夜里出生,是同楼的佘俊和另一位同事的爱人送她到中山路妇幼保健院。佘俊连夜赶到党校告诉我后,我来不及请假就随他到医院。次日,我赶到和县姥桥公社,拿回荆诚孝托人买到的鸡、鱼和蛋。因当时交通不便,过江靠轮渡,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回到芜湖,安排好后赶到党校。
我回到党校时,正好在大礼堂召开全体人员会议。正在作报告的,是地委组织部副部长兼党校校长,见我走进会场,点名批评我无组织无纪律,要我先回房间写书面检查,交党校领导同意后再继续参加学习。我当时感到无地自容,有地洞都会钻进去。
这事过后没有继续追究,我算圆满结束了这次学习。事后听当时我的学习小组长说,是我的书面检讨写得深刻,党校领导满意才让我顺利过关了。
1963年2月,我又到和县姥桥公社采写《翻天覆地十年间——和县姥桥公社联合大队组织起来的巨变》(与荆诚孝合作),《芜湖日报》1963年2月15日2版发了一个整版。鲍克为文章配发3张照片。此时我已释怀,还和他们谈起我被大会点名批评这事。他们像听故事一样,完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1955年师范毕业,分配到家乡小学教书,一年后,刚满18岁的我,被当时的县长马天相下达委任状,当了这所完小的校长兼学区校长。后又调县委机关和报社,一直是老实听话,敬业工作,在不同岗位屡被评为优秀教师和先进工作者,经常爱到领导表扬。
我从小就听话。父亲去世早,母亲从没在人前狠过我。我循规蹈矩,决定了我此生不会有大的出息,也不会犯大的错误。文革中,我既不是造反派,也不是保皇派,而是逍遥派。报纸不准发地方新闻了,我就去做夜班,操作模写机,接收新华社电讯稿。后来批判逍遥派,我就与佘俊、王万贵三人组成“触灵魂战斗队”,既不靠“芜湖联总”,也不靠“三筹处”(此两个,皆为文革派系)。结果报社三个派系各推一人组成“三驾马车”主持办报,我被推为“马头”,直到军管。
1981年把我从芜湖柴油机厂(文革中我下放的工厂)调到地委办公室秘书科。这时,地委已搬到宣城。位于芜湖市范罗山的地委印刷厂出现打架伤人事件,造成停产。地委派我带地区检察院和公安处各一人去处理,完成任务后又让我任代理厂长一年多。
1983年,又派我到宣城水阳参加金宝圩防汛。第二年又让我带领地区水电局等人员去郎溪县防汛。结束后打算让我去县里工作。我向地委主要领导申明爱人身体不好,刚从芜湖搬家到宣城,不想去县里。领导同意了。
不久,省委批准宣城地委办机关报。地委决定我与沈立仁筹建《宣城日报》(时为《宣州报》)。时任秘书长万洪翘与我推心置腹,说这事吃力不讨好,不如在地委办公室,升迁空间大,要我慎重考虑。我考虑领导已同意我不去县里,这次不好再讨价还价,毅然接受安排,去筹办报。这些都说明我是一个领导指向哪我会去向哪的好部下。
那次是我第一次在大会上被点名批评,让我一下子掉进了冰窟,咋不使我记得一辈子哩!
那次教训是深刻的。它让我以后工作处处小心谨慎,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大意麻痹。领导叫我去东,我绝不会去西。这就有了1970年下放到芜湖地区柴油机厂当工人,和多次的工作变动。
感谢那次的大会点名批评,坏事变成了好事。它让我更加兢兢业业,努力工作,直至退休。
2025年10月16日于
宣城鳌峰新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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