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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好色的男人,望人总是“含情脉脉”地。或者眼神犀利,仿佛一眼就能把人看穿,那种洞察力。
他歪着头叼着烟。痞痞地坏笑。挤眉弄眼,语言轻挑,脸上沾的轻钙,好像唱戏的“白鼻子奸臣”。他还喜欢跟异性工友次把撩把地。熟称咸猪手。
二,
他是河南人,新来的叉车工。那个“咸猪手”,见到女人,笑眯眯地讲话,刁眉斜眼地。
跟河南佬讲话,狠头巴老地。跟狠贼似地。明显地欺生。咸猪手在这个厂里干了十来年了,河南佬今年才来,只好忍气吞声咯。大家出门求财不求气!
工作难找,能够按时发工资的厂也难得。
只是这个河南佬,也不是个善鸟,跟男人讲话,还蛮正常的。跟女工友讲话,对人家胸望着。上下打量。
就像鲁迅写的,看见女人穿裙子走路,就盯着女人的大腿看,大腿上面是什么?想入非非。
这些人在外地打工,住厂里宿舍,几平方米,一张床,床上堆的衣服,墙上钉着钉子,挂着衣服,床底下塞着鞋子,大门口绳子上耷拉着衣服。房间里有电磁炉,热水器,带老婆的就有马桶痰盂子。只身一人的,没有痰盂。到处撒尿。对着水沟,对着墙角,掏出来就撒。被女人撞见正好!
三,
他云南人,四十几岁,身强体壮。
抖音上撩来一个女性朋友,对外只说是他表妹,要来厂里干活。
然后他,他老婆,他抖音抖来的女性朋友,三个人在一起吃饭,在一起干活。说说笑笑,挺和谐。
四,
他贵州人,胖墩墩地,腮邦子圆的像馒头。一个人住在厂里,老婆在外某大城市当月嫂。十一国庆节老婆来探一下亲,小住一个星期,过年都没有功夫回家。
他在山边开荒种了许多小菜。
有黄瓜,辣椒,生姜,丝瓜,南瓜,黄豆。吃不完送给左邻右舍吃。
我们经常去摘他的黄瓜生吃。他的黄瓜等不到长大,你摘一条,他摘一条。黄瓜架子搭的很高,矗立在水泥路旁边。他也不好意思讲什么,“别摘我的黄瓜!”之类的话。
那次我买了条鱼,去摘了他的几个辣椒回宿舍烧鱼。
他上夜班,在睡觉。不想被他起来看见了。
他平静地道:“摘辣椒要跟我打招呼!”
我笑道:“你这是小米辣吧,正在开花呢!结了许多辣椒,可能要吃到下雪天噢!”
我还没有发现他脸有不悦。
下午我又转到洗澡堂那边。并且给他送去了两个咸鸭蛋。我们经常这样互相送菜吃。
看见他的小米辣椒树被他拔扔了,栽上了小白菜。
我脸上真的挂不住了!
他这是真的生气了。
怪我不该摘他的辣椒。
他的小米辣椒也就七八棵的样子,拔了,栽上了几行小白菜。
“你真的把辣椒拔了啊!辣椒结的正兴照呢!”
我假装镇定地问道。
胖子答道:“嗯,拔了栽小白菜。反正辣椒自己又吃不到什么。”
他的意思是“叫你摘我的辣椒!叫你摘!老子把拔扔了!”
我以为胖子是极好相处的人,想不到他气量这么小?
丑的我无地自容。
懊恼不已!
总归是我偷了人家的辣椒!
心里难受,自责!好多天。
从此我们打饭的时候遇到了也讲话,也打招呼。只是我小心翼翼地,时刻提醒自己。
别把人家当跟你一样!
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
2024.11.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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